墨跡

※標題永遠的亂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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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一個看起來只有五歲大的小男孩抱著一本繪本，小跑步的跑向另一個小男孩身邊。

「怎麼了？」另一個小男孩不論長相或年紀都和他一樣，但是氣質卻隱約穩重許多。

抱著書的小男孩二話不說，直接蹭到他身邊，稚嫩的雙手放開了書本，揪著他的哥哥不放。「哥哥，王子為什麼每次都會在野外拯救公主啊？」

「離家出走路過吧。」哥哥不是很在意，只是在擺弄著手上的玩具槍。

「哦，那我也要。」弟弟鼓著臉頰，不斷的扯著哥哥的手，但對方不理就是不理，只好嘟嘴自己窩到旁邊生悶氣。

一會兒後，覺得自己又被長輩糊弄的哥哥也放下玩具槍，好笑的看著蹲到角落的弟弟看，忍不住靠了過去，戳著他軟嫩的臉頰。「生氣了？」

「哥哥壞。」弟弟悶悶的說，但卻整個人塞進哥哥的懷裡。

「要乖。」哥哥臉湊了過去，直接往弟弟臉上、嘴上親了下去。

「哥哥最不乖。」像是賭氣一般，弟弟一臉認真的指責著哥哥，然後自己又好奇的問：「乖會有什麼獎勵？」

「我們還小，沒有錢買獎勵。」哥哥偏頭一想，也很認真的給出了這樣的回應。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主動拉開正在亂扯他衣服的手，然後說：「小秋長大以後要不要當哥哥的新娘？」

「當新娘要做什麼？」小小的葉秋不疑有他，只是很單純的問著問題。

「聽說這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小小的葉修似乎也不太明白，只是照著字面上的意思來解讀：「小秋要跟哥哥一起嗎？」

「好啊，打勾勾。」單純只是想要黏著哥哥的小葉秋完全沒想到，當年一個單純的想法會給自己帶來頗大的麻煩。當時小小的葉修自己也沒想過，這個無心的承諾讓他有了實現私心的小小藉口。

時隔多年，葉修身穿黑色西裝，悠閒自在的倚在小小的木造教堂門口抽著菸。

這棟白色簡約的小教堂坐落在偏遠的小村子，裡頭只有一個大大的十字架，以及寥寥數個供人坐著禱告的長椅，並沒有任何神職人員，因此這時間教堂內也僅有他們兩個在。

看了眼手上的表，葉修忍不住開口催促：「動作這麼慢，哥都要睡著了。」雖然葉秋有車有駕照，但是晚了趕路也不太方便。

換個衣服再這樣磨磨蹭蹭下去，恐怕天就要黑了。

「靠，你自己來穿啊！」葉秋氣急敗壞的從一旁的小廁間出來，身上穿的竟然是白色的婚紗。

雖然葉秋身型和葉修比較為纖細結實，但是一個大男人穿著婚紗，畫面依舊挺滑稽的。

「呵，挺醜的。」葉修走了上前，忍不住捏了捏葉秋的臉。

他不知道該不該慶幸沒真的要他墊胸，以葉秋的身型穿女裝已經夠滑稽，再墊胸不就成了金剛芭比？

「你穿啊。」葉秋忿忿不平的說，懊悔著自己小時候好傻好天真的亂答應，更恨葉修老拿這件事一直叨念著他做人要守信用云云。若非小時後兩個人一起幹過的蠢事不少，葉秋大概會懷疑他哥哥是否從娘胎出來心就是髒的。

「這怎麼成？是你說要當我的新娘，不是我要當你新娘。」隨手捻熄了菸，葉修伸手攬住葉秋的腰，單手抓著他一隻手，然後直接在鼻尖親了一口，算是完成了這項約定。

小時候不知道他們這個約定是不可能實現，至少長大後已經明白，形式上做過便已經滿足。

「切。」葉秋別過頭，不再予以理會。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說：「我要換掉了，快放手。」

「呵，哥還沒看夠呢。」葉修原本抓著葉秋的手鬆開，按住了葉秋的背，讓他身體再靠過來些。「不如請人幫我們拍張照留念？」

「你妹。」葉秋咬牙切齒的推開了葉修，然後氣呼呼的跑去將衣服換了回來。

「這小子太單純，真讓做哥哥的擔心吶。」葉修看著葉秋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感嘆，自己也脫下了折騰死人的西裝外套。

一會兒過後，葉秋換回原本的休閒服，一邊叨念著要把婚紗拿去燒了，一邊開著車帶葉修回去興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