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本篇是發表於巴哈小屋裡面的隨筆酒與貓的重新創作,可能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和走向

喵哥和丐哥名字都沒改,還是拓跋離和凌嘯。

應該會有其他新人物(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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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邊楊柳垂垂,風光明媚。

不遠處的小樹林旁,也有大片的田地,種植著各樣的作物。或許是正值播種的春季,田地裡盡是一片青嫩的苗。

小樹林裡偶爾能見一些小動物在林間嬉戲的身影,也能看見幾群麻雀站在枝頭,吱吱喳喳地好像在討論今天見到什麼稀奇的玩意兒的孩童般熱鬧。

原本這種沒有什麼危險生物的小林子,是鄰近村莊的孩童的最佳遊戲場所,現在卻來了一個煞風景的男人。

光裸的上半身上刺著張牙舞爪的圖案,渾身酒氣以及不修邊幅的外貌,讓許多孩子的父母感到憂心。

就算他是一個瘦弱模樣的乞丐,一般父母也不敢讓孩子隨意接近,更況是這種擺明了身強體壯,搞不好村裡的男人還打不過的對象呢?

那名乞丐模樣的男人似乎一點也不在乎村民的擔憂,只是自顧自地找了個粗壯的樹枝下窩著,喝著他的酒。

這個男人白天總不見人影,不是到村里乞食了,也沒人知道他每日是何時離開林子,又從哪兒回到林子的,也沒有人知道這男人何時才會永久性的離開林子,只能小心翼翼地叮嚀村裡的孩子女人不要輕易地靠近。

如果那男人知道村民對他的戒備,大概也只是摸摸鼻子,依然故我的坐著自己的事吧。

凌嘯也沒打算知道村民對他有什麼評價,就只是一如往常的一早醒來就施展輕功,飛躍至有些距離處的一座小鎮上。

和安插在鎮子裡的乞丐打過招呼後,他便自顧自地買了酒,翻身上屋頂去喝著。

如果當今丐幫幫主郭岩得知自己給的旅費全讓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買了酒來喝,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凌嘯就在屋頂上品嘗著美酒,然後監視著不遠處的一座宅院的一舉一動。

「看了幾天都沒發現什麼不˙對,會是老大搞錯了嗎?」凌嘯嘟嚷著,話雖然這麼說,但監視時候仍然一點也不肯懈怠。

自己判斷沒有可疑之處是一回事,完成任務又是另一回事了。再過半個月,若再查不出什麼鬼,不是換人過來,就是停止對這裡的監視,無論如何,到時候就沒他的事了。

如果因為自己的疏忽而錯放了惡人,那他在君山總舵的日子可不會好受了。

宅子裡此時正熱鬧著,身為地方紳士的陳姓富商似乎極盡奢華的在為自己祝壽,庭院裡的奴僕來來去去,看起來相當忙碌。

「呦,縣官都給他請來了。」凌嘯看著明顯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為政意外的沒什麼惡評的縣官,臉上堆著笑容,看起來和陳姓富商相當熱絡,但是兩人之間的互動卻讓凌嘯覺得一切都只是一場粗劣的演技罷了。

除了縣官以外,這裡也聚集了一些鄰近地區小有名氣的商人,多少都是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種場子裡肯定是戒備森嚴,不但陳姓富商丟不起臉,也不會讓人有機會讓他丟臉的。

就在凌嘯還在注意有無可疑的動作時候,宅子的另一頭卻傳來了騷動。

從那些奴僕慌張地通報聲聽來,似乎是壽宴用的主菜魚料理不知道被誰給偷了去了,似乎是才轉頭的一瞬間,整盤的料理就這麼不見蹤影。

陳姓富商一邊向賓客賠罪,一邊氣呼呼的差人去找,還揚言要打死那個偷魚賊。

「什麼不偷居然偷那個魚,那盤魚又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要偷也是偷那鍋雞湯吧?」凌嘯搖頭,事不關己的在評論著小偷的作法。

「可是我比較想吃那盤魚,看上去挺美味的,要不要試試?」一個有些輕挑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凌嘯旁邊,還不由分說的夾起一塊魚肉,直接送進凌嘯的嘴裡。

「你!」凌嘯嚇了一跳,他沒想過有什麼人可以無聲無息地上屋頂並來到他身旁,出了聲才發現他的蹤影。

口中的魚肉雖然鮮嫩,但他也沒有心思去品嘗,就只能傻愣地看著眼前穿著異族服飾的男人一臉高興地吃著手中那盤魚料理。

「雞湯看起來油膩膩的,吃下肚一定對腸胃不好。」男人像是不知道凌嘯的詫異,自然得好像是他們原本就約在這裡見面一般。

「偷魚的是你?你和他有仇?」凌嘯狐疑的看著他。從服飾和口音,以及身旁那兩把雙刀判斷,這人恐怕是來自大漠西域的明教弟子,而且身手亦是不凡。

「嗯?有仇?我不懂。」男人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他,還主動夾了一口魚肉塞到他嘴裡。

「這魚看上去很好吃啊,吃起來也相當符合期待呢。」男人吃得興高采烈,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跟陌生男子,甚至對方還是個渾身酒臭的乞丐共用筷子。

「你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凌嘯狐疑的看著他,試圖從他過分真誠的笑容之中找出一點虛偽。

「嗯?很重要嗎?」男人俏皮地眨眼,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們正在做什麼。

一種存心來鬧事的輕浮表情。

「……算了,也不關我的事,你要吃魚自己閃一邊去。」凌嘯揮了揮手,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然而那男人卻不依不饒的貼了上來。

「魚很好吃唷!」也不管凌嘯願不願意,男人又是強制性地餵了他一口魚肉。

吸滿醬汁且噴煮得柔嫩爽口的魚肉簡直要在嘴裡化了開,但凌嘯可不是那種會因為美時而沉醉的人。

「你有完沒完啊?我還有正經事要辦呢!」

「我也有正經事啊。」

「有正經事就快去辦你的正經事,別來鬧我!」

「正在辦啊。」男人夾起一大塊魚肉,送進自己嘴裡,然後冷不防地抓住凌嘯的肩,將人押在屋瓦上,低頭就是把唇貼了上去,將口中沾著自己唾液的魚肉送進了他的口中。

這是在鬧哪齣?

凌嘯有些傻眼,還來不及生氣,就聽到另一句更令他吐血的話。

「娶媳婦算是正經事對吧?」

「媳婦你個頭,老子是男人!」凌嘯豪不客氣地往他頭上揍了下去。

活了大半輩子,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被誤認成女人過。難不成他們大漠的女人都像他這樣,有著一身結實的肌肉嗎?怎麼想都知道那是沒可能的事。

難道是用這種詭異的方式報復以前丐幫對明教的打壓?就算是也太怪異了。

「媳婦力道真驚人,肯定很會生。」男人卻一副如獲至寶一般,握著凌嘯的手,一臉深情地看著他。

雖然眼前這男人穿得不少,但光從跟他不相上下的身形、低沉的嗓音,以及結實的手臂肌肉來看,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女人,而且也不會有女人會異想天開的找男人當「媳婦」吧?

但是,若這傢伙是個「特例」呢?

凌嘯想了想,伸手就直接抓了男人褲檔。

……從那個大小、形狀和溫感,絕非假造的。也就是說,眼前這傢伙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媳婦真是大膽熱情,我喜歡。」男人隨手把吃完的盤子往旁邊一扔,俐落的攬住凌嘯的腰,認真地凝視著他。

「我,拓跋離,此生就只要你。」

如此認真的神情,配上那張清純得過分的臉,凌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傻愣地看著他的臉越貼越近。

「找到了!定是那屋頂上的那對兔崽子!」

「臭小子,看我還不打死你!」

「哎呀,被發現了呢。」拓跋離嘻笑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那些護院的叫囂,只是自顧自地想要親親他懷裡的「佳人」。

「你白癡嗎?還不快跑!」凌嘯懊惱著躲藏位置被暴露,看著那張似乎毫無危機意識的臉,又狠不下心把人丟著,便順手撈了人,施展了輕功逃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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