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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之前巴哈小屋放的即興創作吾徒叛逆的正式創作……吧

※依然還是有梗才會寫就是了#


無數次的噩夢裡,都是毫不留情的戰爭。

那裡,除了生與死以外,沒有任何人性。敵人絕對不會因為你的年幼或是年長,對你有絲毫的憐憫之心。那裏是拋棄了所有的人性的戰場,若是憐憫敵人,那誰來憐憫自己呢?

『活下去,如果你真想為蒼雲軍效力……那就給我康復的回來。方厲,你還年輕,肯定可以很快就復原的。』

方厲……

醒來後,方厲仍是花了一點時間才完全清醒過來。

風和日麗,幾朵白雲點綴著蔚藍的天空,蔥鬱的植物,鮮嫩的花草,碧綠的湖水,嬉戲的小鹿,悠游的魚兒,沉穩的朗誦聲……如此豐富的景色,可是位於北方的雁門關所沒有的。

早晨迎接他的,再也不是刻苦的操練,這一點讓方厲還是很難習慣。

若不是參謀對他特別照顧,否則方厲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知道南方的景色是什麼模樣吧?

下了床,換上那身布衣,對著銅鏡整理著儀容,同時也注視著他那張毀掉的左臉。雖然目前還是用紗布包覆著,但他可以憑著撫觸的感覺知道,那紗布下的疤痕肯定是猙獰無比。

這兩個月來,方厲一直被一個自認是他師父的少女糾纏著,每天早上總是被那個嬌小的女孩子吵醒,今晨卻是相當寧靜安詳,反倒讓他生出「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

凝視著桌上的茶水,方厲才提起茶壺,便感覺到一陣刺痛,整個茶壺便翻倒在桌上。

才稍微使力,就感覺到劇痛,方厲頓時害怕了起來。

如果連茶壺都拿不起,就算不是身在軍中,也是廢人一個。雖然兩天前已經提筆向遠在天策府的小師傅報告過手傷似乎開始惡化一事,他卻沒想到,才短短兩天,惡化速度竟會如此快速。

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他一點頭緒也沒有。

跟有著強悍內功心法的長歌門門人比,即使是毫髮無傷的他,恐怕在戰鬥力上也沒有什麼優勢。唯一可能讓仍是新兵菜鳥的他派上用處的,大概只有他那身長年鍛鍊下打造出的強健體魄吧?

如果,連這點都失去的話,他哪裡還能厚著臉皮在這吃白食呢?

更何況……

方厲看著被一起送來千島湖的長刀和盾,對於自己可能再也無法拿起心愛武器的事,感覺到比在戰場上面臨生死關頭時候更大的恐懼。

「小厲……咦?沒有睡過頭,真稀奇呢。」一個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了進屋,一點也沒有任何女孩子該有的矜持。

相反的,她卻看著方厲因為手傷而尚未處理好,半露出結實身材的模樣,偷偷的擦了嘴邊的口水。

方厲常常懷疑這個有著亮眼外貌的少女,裡頭是不是裝錯了什麼靈魂。

「不會睡過頭的。」方厲有些無奈,這個女孩子曾經為了跑來叫他起床,特地半夜就跑了進來,就只是為了要在他醒來之前,早一步叫醒他。

然後少女自然也被她的弟弟,也就是去了天策府從軍的,方厲的小師傅臭罵了一頓。

「不過難得你衣服到現在都還沒穿好呢。嗅到了可疑的味道。」王若纖端詳著方厲身上鬆散的腰帶,以及桌上翻倒的茶壺,很快地就發現了哪裡不對。

「啊!小厲!你的傷惡化卻不跟我說,對不對!」王若纖鼓著臉,氣呼呼的指責著。

「呃,是這樣沒錯。」方厲雖然想隱瞞,但他也知道,事情被她知道以後,如果還想繼續隱瞞下去,只會事態越弄越糟。

「我要懲罰你!」王若纖雖然一臉的不甘心,但是卻飛快地把手貼到了方厲胸膛上,恣意的捏著他的胸肌。

雖然現在才十七歲,但是身材的精實程度,絕對是長歌文人難以比擬的。

「呃?」方厲嚇了一跳,但礙於少女先前對他的百般照顧,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比較好。

「叫師父就原諒你!」

「可是……」妳弟弟才是師傅,而且他基本上也只是掛名的。

「快說快說,不然姊姊要懲罰你了喔!」王若纖眼中閃著惡作劇的意味。

方厲可不敢賭這個大膽的少女,她的羞恥心和底線到底在哪裡。

「……妳就不考慮去玩別人嗎?」

「拜託,身材能跟你比的也只有少數那幾個吧?李白先生、韓非池先生……你以為我惹得起幾個人啊?怎麼樣?不喊師傅的話,就要懲罰你了喔!」

果然是這樣嗎?

方厲有些無奈,但是仔細想想,王若纖似乎在別人面前都是個端莊的淑女,讓他實在摸不透這個女孩子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

「怎麼樣?再不叫的話就要被我仔仔細細的摸一遍了喔!」

這是從哪裡學來的台詞啊?

方厲哭笑不得。

「……師傅。」

「這才乖,但是我還是要懲罰——啊!」王若纖打算食言的照樣捉弄方厲,卻冷不防的挨了揍。

兇手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背後,和她長相十分神似的一個少年。

而這名少年才是方厲口中喊的師傅。

「王若纖,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這幾個月以來都在性騷擾我徒弟。」

不同於少女的嬌小,同樣才十四歲的王若汐才正要開始發育成長。一年前方厲看到這對雙胞胎姊弟的時候,兩人都是小小的個頭,因為女孩子發育的比較早些的關係,王若纖一直以來都高了王若汐一個頭。而現在,兩個人卻已經長得一樣高了。

相信再過幾年,肯定會是一個高大俊秀的美青年了吧?

「什麼嘛,天策府沒有教你長幼尊卑的道理嗎?」王若纖摀著頭,氣呼呼地瞪著可能快要長的比她高的弟弟。

「妳也才比我早出生半個時辰好嗎?這個是同輩吧?我才想問你,先生教的道理,妳是都扔進湖裡餵魚了嗎?」

「不管啦!小厲不一樣,他可是……」

「如果妳打算先破壞妳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我不介意妳現在就說實話。」

「唔!」王若纖聞言馬上止了聲。

什麼形象?

方厲突然有奇怪的危機感,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雖然他很清楚,王若纖實力不是一般同齡人可以比的,但她也不至於要用實力來壓制一個基本上算是殘廢了的人吧?

依照他對她的認知,多想無益,就算想問,也大概得不到什麼可以聽得懂的答案,搞不好還會讓他處境更尷尬。

還是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總之,我先問你,你的傷什麼時候開始惡化的?現在程度怎麼樣?」王若汐嚴厲地盯著方厲的眼睛看。

經過一年在軍中的洗禮,不但體能有所進步,就連氣勢上也磨厲了。雖然還不成氣候,但是,也有幾分「東督之狼」的銳利了。

「……三天前。」

「三天?」王家姊弟不約而同的挑眉,顯然都不相信這個說法。

「……一周前,發現提水的時候會刺痛。」

「一周前就開始惡化,三天前才寫信告知?」

「小厲果然一直故意瞞著我,討厭,壞死了!」

「跪下!」姊弟倆不約而同地怒斥著,雖然兩人個頭還很小,甚至不及方厲的胸膛高,但那聲斥喝還是讓他乖乖下跪,聽著兩人喋喋不休地斥責。

「再不聽話,就要用夜襲來懲罰你了喔!」王若纖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個人的私欲偷渡了進來。

「妳以為我不知道妳早就半夜去鬧他鬧好幾次了嗎?然後,不准更進一步的胡鬧。」

「小汐好小氣。」

「總之,我已經聯絡認識的萬花谷弟子過來看診,他也知道收到聯絡的時候應該已經很嚴重了,所以有先叫我準備一些舒緩用的藥材。」王若汐乾脆無視了姊姊的胡鬧,直接扶方厲回床上做好,並且小心地檢視著他雙手的經脈。

「還有妳,王若纖。妳師傅不是交代過要好好照顧方厲嗎?妳這一周來都在幹嘛去了?」

「人家希望小厲能主動告訴我嘛。」王若纖鼓著腮幫子,滿臉的不滿。

「抱歉。」方厲一心一意只想著不要添人家麻煩,到頭來似乎還是造成了困擾了。

「算了,等一下先泡藥浴,然後先敷上應急用的藥膏。」

「我要幫忙,我可以幫忙!」一聽到藥浴,王若纖眼睛都亮了起來。

「幫忙倒水嗎?」王若汐挑眉,他才不相信這個女孩子會主動做這種事。

「脫衣服啊!小汐你粗手粗腳的,萬一弄痛人家怎麼辦?」王若纖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不用想大概也知道她心裡藏什麼意圖。

「不必。你給我去幫忙磨製膏藥。」王若汐飛快地否決了她的提議,並且把人拖了出去。

「方厲,總之你先乖乖待著,如果發現雞……我是說可疑的黃衣少年,不用理他就可以了,我跟小纖會很快就把他處理掉,你專心養傷就是了。」

雞?黃衣少年?

雖然方厲一直以來都不太敢跟這對姊弟以外的人接觸,但是對於這個黃衣少年,他似乎有點印象。

不過正處於學習階段的他,理論上是不會千里迢迢地跑來千島湖……但是,王若汐在這裏的話,一切可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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